那天他在老宅子顶上喝了半宿的酒，时值初秋，少年人贪靓，还是薄衣单衫，酒冷，风也冷。
湖心亭里有个戏班子在排游园惊梦，咿咿呀呀的，隔着辽远冰凉的夜色，随着湖面微皱的水波颤颤地飘过来。
酒过七分，尚能分辨唱词，细听了听，竟还有些应景，于是反到笑出了声。却又呛了冷风开始咳嗽，愈咳愈烈，终于吐出一口血。
后来便好了，气顺了，经脉也顺了，有莫淮取来的药，旧伤也好得快，元婴，化神，炼虚，半年涨了三重境界，来同渊阁道贺逢迎的人络绎不绝。
他看着这一个个的，言笑晏晏。
心里想，也就这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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